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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中秘塔罗会(第1页)

皇后区,罗森宅邸的气派程度远超马尔文家。铁艺大门后是精心修剪的草坪和喷泉,主楼是典型的哥特复兴风格,尖顶拱窗,透着老牌富豪的底蕴而非暴发户的张扬。空气中飘着玫瑰和潮湿泥土的混合气味,隐约还有一丝……消毒水的味道?

自称史密斯的刻板男人已经在门厅等候,他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,对克莱恩的到来只是微微点头,便引着他穿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,来到宅邸西翼。这里的安保明显严格许多,墙上装着最新的煤气警报器,关键转角有面无表情的男仆伫立,目光警惕。

最终他们停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,门上装着复杂的机械密码锁。“失窃现场,画原本就挂在这间密室的内墙。”史密斯一边输入密码(用身体挡住了克莱恩的视线),一边低声说,“罗森先生不希望有太多人进入,所以只有您和我。请勿触碰任何东西,除了画框原先悬挂的位置。”

门无声地滑开,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,没有窗户,四面墙壁都是深色的实木镶板,屋顶有一盏光线柔和的煤气灯。房间中央空荡荡,只有正对门的墙壁上,留下一个清晰的、颜色略浅的长方形印记,显示那里曾长期悬挂某物。印记下方是一个精致的桃花心木陈列架,现在空着。

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、类似檀香和旧书混合的气味,但在这之下,克莱恩捕捉到了一丝更加微弱的、难以形容的气息——并非灵性残留,更像是一种“存在”被强行剥离后留下的“真空感”,类似于阿蒙“偷走”东西后那种不协调,但更加隐晦和……“自然”?仿佛那幅画是自己“决定”离开,而非被外力取走。

“密室只有这一扇门,没有其他出口,包括通风口也加装了铁栅。”史密斯站在门口,像一尊雕像,“密码只有罗森先生、我、以及已故的罗森夫人知道。夫人三年前去世。每晚十点整,我会陪同罗森先生最后一次巡视宅邸,包括这间密室。失窃发生在周一凌晨,周日晚上十点巡视时画还在。周一早晨七点,我例行检查时发现画不见了。其间无人进入,警报未触发。”

克莱恩走近那面墙,仔细观察印记和周围的镶板。印记边缘非常清晰,没有撬动或摩擦痕迹。墙面光滑,没有钩子或钉孔,画似乎是直接“贴”在墙上,或者用了某种隐形悬挂装置。他蹲下身,查看地板。打过蜡的深色木地板光洁如镜,没有任何足迹或拖拽痕迹,甚至连灰尘都极少。

“画框背后有什么特殊装置吗?比如磁铁,或者嵌入墙体的卡扣?”克莱恩问。

“没有。画框是特制的,后面有四个平头铜钉,直接嵌入墙体预埋的软木塞中,非常牢固。需要特定角度和力道才能取下。我们检查过,软木塞完好,没有被暴力拔出的痕迹。”史密斯回答得一板一眼。

克莱恩站起身,环顾密室。四壁镶板严丝合缝,地板天花板也无异样。真的像密室失踪。他闭上眼睛,提升灵性感知。房间内灵性环境平稳,没有近期非凡力量剧烈扰动的迹象。但是,在那幅画原本悬挂的位置,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奇怪的“真空感”,仿佛那里的“存在”被某种更加精妙、更加贴近规则层面的方式“移走”了,连灵性痕迹都被抚平。

“我能看看画框的样品,或者类似悬挂方式的其他画作吗?”克莱恩问。

史密斯犹豫了一下:“可以。请跟我来。”

他们离开密室,史密斯重新锁好门,带着克莱恩来到同一条走廊上的另一间小陈列室。这里挂着几幅尺寸较小的油画,内容多是风景和肖像。史密斯指着其中一幅:“悬挂方式相同。”

克莱恩仔细查看。画框背后果然有四个不起眼的平头铜钉,与墙面接触的部分有细微的磨损痕迹。他尝试模拟取下——需要同时按住画框两侧特定位置,用力向前推再向上提,确实需要技巧和一定的力量,绝非轻易能取下。

“当晚值班的仆人和其他安保人员,能再询问一遍吗?尤其是深夜值守走廊和附近区域的人。”克莱恩道。

“已经反复询问过,所有人的口供一致,没有异常。如果需要,我可以安排您单独见他们,但恐怕不会有新发现。”史密斯语气平淡,但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,仿佛早已认定内部人员无辜。

“罗森先生本人呢?失窃前几日,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?或者,宅邸里是否来过特别的访客?维修工、艺术品商、甚至……神职人员?”克莱恩追问,他想到了圣德拉肯教堂。

史密斯这次沉默了几秒,才回答:“罗森先生近日因痛风发作,很少见客。失窃前一周,只有他的私人医生定期来访。至于其他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大约十天前,埃德萨克·罗森先生,也就是家主的弟弟,曾来拜访,停留了约一小时。他们兄弟在书房谈话,内容不知。”

埃德萨克!那个与王子同名的弟弟。克莱恩记下这一点。“兄弟关系如何?”

“正常。”史密斯的回答简短到近乎敷衍。

克莱恩知道从这位管家这里榨不出更多了。他提出要见一见罗森先生本人。

史密斯没有拒绝,带他来到二楼的书房。书房很大,光线却有些昏暗,厚重的窗帘拉上了一半。壁炉里燃着火,但房间里依然有种挥之不去的阴冷感。罗德里克·罗森坐在一张高背轮椅里,膝盖上盖着厚厚的毛毯。他看起来六十岁左右,头发花白稀疏,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,眼袋很重,手指关节有些肿胀。确实像是受痛风困扰的样子。

“莫里亚蒂先生。”罗森的声音沙哑无力,但眼神还算清明,带着富商特有的精明和审视,“史密斯都跟你说了。那幅画……对我有特殊意义。钱不是问题,我只要它回来,完好无损。”他的语气里有一种压抑的焦虑,甚至超过了对财物损失的痛心。

“我理解,罗森先生。”克莱恩保持礼貌,“为了找回它,我需要了解更多。比如,这幅画的来历?您是从何处购得?它有什么……特别之处吗?”他斟酌着用词。

罗森的眼皮微微垂下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毛毯边缘。“它……是我已故妻子安娜最珍爱的收藏。我们三十年前在因蒂斯的一次拍卖会上购得。据说它出自第四纪晚期一位匿名画家之手,风格独特。安娜喜欢它……喜欢它那种哀伤的神韵。”他顿了顿,“特别之处?它只是一幅古老的画,莫里亚蒂先生。也许有些历史价值,但对我而言,情感价值更大。”

克莱恩敏锐地捕捉到他提及“第四纪晚期”时,语速有极其细微的加快,眼神也有瞬间的飘忽。他在隐瞒什么。

“失窃前,画有没有什么异常?比如,色彩变化?或者……您有没有做过关于它的不同寻常的梦?”克莱恩试探着问,他想起了那滴泪珠形状的微妙异常。

罗森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。“没有。一切如常。”他回答得很快,几乎有些生硬,“莫里亚蒂先生,我雇用你是为了找画,不是探讨艺术鉴赏或我的睡眠质量。请你专注于调查窃贼和画的下落。史密斯会配合你需要的任何资料和访问。我累了。”他下了逐客令。

克莱恩不再多问,行礼告辞。离开书房时,他注意到书桌一角放着一个纯银相框,里面是一张褪色的老照片,一对年轻夫妇的合影。男士是年轻的罗德里克·罗森,女士容貌秀美,应该就是已故的罗森夫人安娜。夫人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,吊坠似乎是个……眼睛形状的宝石?

他记下这个细节,在史密斯的陪同下离开了罗森宅邸。

下午四点,克莱恩回到了豪尔斯街58号。他没有立刻开始研究资料,而是先锁好门,布置了简单的灵性封锁,然后逆走四步,诵念咒文,进入了灰雾之上的古老殿堂。

他要召开塔罗会。

青铜长桌两侧,一道道深红星辰光芒相继亮起,凝聚成模糊的人影。“正义”奥黛丽、“倒吊人”阿尔杰、“太阳”戴里克、“魔术师”佛尔思、“月亮”埃姆林、“星星”伦纳德以及“隐者”嘉德丽雅的身影相继浮现。

“下午好,‘愚者’先生。”众人齐声问候。

克莱恩以“愚者”的姿态,靠坐在高背椅上,手指轻敲扶手,回应了问候。他没有直接提及罗森家的案子,而是先听取了成员们近期的见闻和祈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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