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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内楼外十一（第3页）

知根知底的鹿四，还在思考选拔公报当时是怎么宣传来着：“C级任务，出楼是为了调查爆炸真相，我？……只要报名就能去吗？”

田胜十沉吟一瞬，措辞道：“楼外是二次爆炸现场，林老师已经在二次爆炸中去世了……所以关键不是现场，而是爆炸。即林老师她为什么要炸楼，以及……获取炸弹的途径，这些才是安全大楼关注的重点。”

鹿四马上捕捉到关键信息：“所以，根本问题不在于楼外，而在于楼内，去楼外的小队只是……收尸队？”

郑叔自点点头，认可了这个说法，但更加严谨：“二次爆炸的地点在楼外，先行侦察队传回来的资料显示，那艘船舰上已经没有生物存活痕迹了。但这次爆炸案影响恶劣，我们需要给全体楼员一个公开的交代……所以，也可以说……出楼小队是去收尸的。”

鹿四搞清楚了黄昏之舰的大致情况，心下却不安起来，皱眉试探：“按照这个说法，问题出在楼内，怎么会这样，现在看来。反而……楼外更安全？……我们不是安全大楼，号称地标最强安全屋、人类最后家园吗？”
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楼外环境恶劣，处境复杂。无论是侦查队，还是公开的出楼小队，都只能短暂停留，不能长期生存。”郑叔自作为护卫大楼的官方职员，为大楼正名道：“换言之，楼外的任何行动，必须依附于楼内调动才能保障安全。”

鹿四对郑叔自维护大楼的说法不置可否，继续试探道：“所以楼内调度的官方机构是护卫队，楼外行动的一般是侦查队？”

郑叔自嗯了一声表示认可。

鹿四梳理着头绪，感觉哪里不太对劲，林闲引发爆炸前说的那句：祂们无处不在，究竟是指谁？是楼内的人、或者某个组织吗？

鹿四先是对着郑叔自追问：“你下午有提到林闲引发爆炸是精神崩溃？”而后，又瞥一眼田胜十：“而你，又喊林闲为……老师？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？”

既然楼外的尸体只是幌子，真正的问题出在楼内，那这其中必定还有她不知道的内情。

鹿四早就有所怀疑：

为什么偏偏是她？

自己为什么会被404选中，然后脱离穹顶大学就立马发生了爆炸，因为发生爆炸又解锁了异能，再紧接着404就发布了任务。

她感觉自己一直在被看不见的某种力量推着走，404和林闲会有什么关联吗？……林闲也是404的成员吗？

但问到这里，一直有问必答的两人，突然沉默了，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。

沉吟一会儿，最终田胜十给了这么个回复：“如果没有发生爆炸，我就会定向就业到林闲工程师的生物材料实验室工作。所以……我喊她林老师。

至于爆炸的原因，逝者已矣，楼内已经定调了结论，是精神崩溃引发的幻觉。再多细节，我们……没办法透露了。”

鹿四做恍然大悟状，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：“下午的……任务、笔录，都是和这件事有关？”

两人继续沉默，不说话的态度反而默认了鹿四的猜测。

安全大楼内，不同工作之间有必要的信息隔离，所有人都需要遵守规则，于是鹿四不再追问。

这并不代表她打消了对404和林闲的怀疑。

如果不是林闲那身古怪的衣服自己不会觉醒【信息倒带】，404又对异能解释遮遮掩掩……

但现在，面对郑叔自和田胜十，鹿四只需要知道这位护卫队的朋友有实力，可以影响选拔结果——她们三人即将一起出楼，几乎是板上钉钉。

鹿四是这么想的，也就是这么问的。

于是三人的话题又回到出楼的事情上，田胜十对鹿四说：“这次出楼，对于我们这种没有异能觉醒的人来说机会难得，你上……大学前，就一直想出去看看的。”

……我？失忆前就想去吗……鹿四想起爆炸发生后，那破了大洞的窗户，确实莫名吸引着她……

“是啊，你不如想想要提前准备什么。”郑叔自也把话题拉了回来，目光上下打量鹿四，看得鹿四有点发毛……